靳温邺深深地看了立吏一会儿,最后无奈的回到车上。
辛牙按住立吏的肩膀,把伞朝他那边挪了下,“立吏,我说过,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给我说,闷着难受的是你自己。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能敞开心扉,想必你也看得出来靳温邺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有什么矛盾,你们还是面对面说出来,这样避着也不是法子,你这是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靳温邺。快上车吧,这雪越下越大怪冷的。”
立吏红着眼眶抬起脸,定定地看了辛牙好一会儿,忽而笑道:“辛牙,我抱会儿你吧,我真的累了。”
他笑的比哭还难看,看的辛牙心里也一阵难过,立吏就是老爱闷着,年纪不大却总是心事扎堆。
辛牙张开双臂任由立吏抱着自己,脸埋肩上,不一会儿肩膀处的衣服料子颜色深了许多,怀里的人肩膀颤抖的厉害,抖的辛牙更心疼他。
“如果靳温邺欺负你了,给我说,我再不济也可以帮你揍他一顿。”立吏这样反常肯定和靳温邺脱不了干系。
立吏闷闷地“嗯”了一声,离开他的怀抱,垂着脸揉了揉眼,辛牙掏出纸给他擦鼻涕,送立吏上车离开。
在雪地里站了半晌,转身之际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的脚下一滑,幸而白澄出手及时。
两人相对无言,辛牙看着他执拗的眼神,无奈叹息,想走到旁边去等阿七,却被白澄拉住了胳膊。
“为什么不收?”白澄鼻尖冻得通红。
“你在说什么?”辛牙不解。
白澄看着他的眼,确定他不是装傻,下颌线绷的更紧,“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我送的?还是你知道是我,所以不收?辛牙,那个老男人到底哪儿好?你喜欢他什么?钱?你要多少,我也可以给你。”
“原来那些东西是你送的吗?”幸好坚定了决心没有收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辛牙叫他没有理智的胡言乱语气笑了,拧了两下没挣脱束缚,妥协般摇摇脑袋:“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喜欢我哪儿?你觉得我哪儿好呢?我长得也不怎么样,脾气性格也不好,除了成绩稍微拿的出看的过去,每一样好的,你说,你喜欢我哪儿,我改成吗?”
这话说的比之前还刺心脏,白澄咬紧牙关气红了眼,胸腔盛满了对曲时儒的愤恨和嫉妒,两人在雪地里对峙了几分钟,保安亭的两个大叔背着手在门口盯着两人好一会儿了,可能错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摩擦,又怕干起架,一直没放松对两人的监视。
辛牙早注意到了两位老大爷站姿不知在看热闹还是监视的保安大叔,正准备妥协,被白澄拽住去了一处人少的墙角。
背靠在墙边,辛牙下意识护住安安静静的肚子,警惕的扬起脸,不知道白澄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