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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时儒突然庆幸买了尤霁闻推荐的那两本书。

辛牙迷迷糊糊的觉得脑袋和眼皮子似有千斤重,睁开眼迷茫了半晌才觉出正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难怪感觉哪里怪怪的,身体空荡荡的原是没穿衣服。

这时曲时儒拿着他的内裤和外套扔到床上。

“穿上,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辛牙摸摸额头,是挺烫手的,什么也没说,乖乖穿衣服,估计是下午空调吹的,正对着脑袋吹了两节课,昨天晚上又吹了大半宿。

脑袋晕乎乎的,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曲时儒穿上衬衫扣着扣子从浴室出来见他光着两条腿蹬着绵软被子努力套内裤的模样,无奈扶额。

“躺下。”再这样慢蹭蹭的得穿到天亮,曲时儒看不下去把辛牙推的躺下,眼不带眨面不改色,利落的给他穿上内裤,接着是黑色齐膝短裤和t恤。

倒是辛牙,头一次被人伺候着穿衣,偏对象又是曲时儒,尴尬又觉得有点奇怪,至于哪儿奇怪,或许是争锋相对习惯了,这样和平相处异常别扭。

拉裤子拉链才是最尴尬的,辛牙脑子昏沉,不代表羞耻心也跟着隐没了,“呲啦”的声音在静谧空间里显得尤其突兀,辛牙脸红红的盯着天花板,屏气凝神,身子一动不动僵硬的像块铁板。

幸好这过程短暂,否则真是凌迟现场。

走到门口时,腿有点发软,曲时儒看出他的异样,皱了下眉,直接打横抱起,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上车去了医院。

医生得知辛牙是孕夫,虽没问什么,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量了体温,381,开了点退烧药,建议是物理降温,孩子还未成型前都处于危险期,能物理降温就先不要吃药。

“像擦酒精就可以降温,就用酒精擦背,力道不要太重也别太轻。你先带他回去,如果有所加重再带过来,今晚上最好注意着点。”医生和蔼可亲的把开好的药单子给曲时儒,让他去拿药。

拿了药,两人回到车上。

“抱歉,我昨晚太热开了空调睡,但是忘记开睡眠模式,今天又在教室吹了一个多小时空调,给你造成麻烦了。”生了病,辛牙靠着椅背,语气绵软无力。

曲时儒阴郁的抿紧唇,原本想骂两句,看他面向车窗,光落在那张脸上泯灭不定,他的脸很小,好似一个巴掌就能覆盖,总是充满活力很有精神的双眼此时此刻蔫吧吧的失去了原有的神采,人在生病的时候不仅脆弱还会变得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