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是想死的,可他爸把他拉回家,又找人严密监视了他两年。
“吃饭了。”季柏深拉开椅子,手掌压在男生肩上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餐桌上摆了丰盛的菜肴,温暖的吊灯落在夏辞衍渐渐氤氲的桃花眼中,星点璀璨,闪烁泪光,他不争气扯了张纸偏开头去抹眼泪,声音嗡嗡的:“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季柏深垂着眼,挑了一筷子鱼到男生碗里,低声说:“我当然知道了。”
他曾做梦都想进入这栋房子,和男生一起坐在餐桌上,吃着木阿姨给他们夹的菜。
“那你是谁啊。”夏辞衍吸吸鼻子,哽咽着吃了口鱼,“我怎么不知道你。”
“你当然不知道我了。”季柏深眉眼低垂,染着温暖的回忆,“你那时那么受欢迎,那么多小朋友抢着和你玩,哪里轮得上我。”
夏辞衍摸了摸鼻子,那时候他确实挺受欢迎的,因为一直住在疗养院,不仅里面的叔叔阿姨喜欢他,每周末还有很多小朋友慕名来找他玩,是当仍不让的孩子王。
“那你可以找我玩的啊。”
男生没有认出他是谁,季柏深也就没有再多说,他学着他的语气说:“所以我现在来找你玩了啊。”
有的事情,烂在根里也好过铭记,忘记是最好的也是最令人心安的结果。
“你这叫找我玩?”夏辞衍咬着筷子看他,“你遛我玩还差不多呢。”
“我哪敢遛你。”季柏深靠过去点,伸出手臂揽住男生的腰,将下巴靠在他肩上,嗅着属于男生的味道,轻声说:“我最喜欢你了。”
时光仿佛倒流回十三年前,他不再是终日关在阁楼里不会说话的哑巴,他会跑会笑会牵着他软软的手去玩捉迷藏,也不是趴在阁楼的百叶窗后,看外面的男孩女孩拉他的手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