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心里下意识地泛起冷意,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岑嘉走到他身边,站定,双手摸到了他洁白的脖颈上。
他看着上面已经发紫的痕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顾宁拍开他的手,说:“能不能别碰我?”
岑嘉心中烦躁更甚,他冷着脸,说:“你说什么?”
顾宁也冷着个脸,说:“反正我现在不过是你养的金丝雀,你管我说什么?我说了你又不听。”
岑嘉看着他这副闹别扭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为什么听他说自己是个金丝雀,心里这么不舒坦?
他顿了顿,说:“你这是又怎么了?生气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
顾宁心中冷笑,心想,合着这位还有健忘症。
他偏过头去,说:“没怎么,我哪敢生气。”
岑嘉看着他脖颈上没人处理的伤口,现在刚刚结痂。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环视一周,语气阴冷,道:“都眼瞎了不成?没看见公子受伤了?”
周围齐刷刷跪了一地。
伺候顾宁的大丫鬟脸色发白,心想,平日里,千岁爷给的伤口,谁敢去给上药啊。
但是这话没人敢说,主子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你就是该死。
顾宁见到这一幕,顿时脸黑了,他说:“岑嘉你有病吧?”
下面跪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怕不是要跟这位公子一块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