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对于这些豪门来说的小事,却是影响了一个普通人一辈子的大事。

凌落坚持说自己没有错,被凌母冲上来打了一巴掌,跪在祝父面前认错,说自己做母亲的没有照顾好孩子。孤儿寡母,被卷入这样的斗争里,除了依靠主人,他们还能怎么办?

祝父训斥他们几句,把客人送走。其实心里清楚,祝珩落水跟李家公子脱不了干系,可终究做不了什么。

“这事是我冤枉了你们,算是我们祝家的过失。”祝父道。

女人诚惶诚恐,说不用道歉,祝家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母子已经很感激了。

祝父看着一旁眼眶通红,倔强站着的少年,叹了口气:“你家孩子也到上学的年纪了吧?以后就送他去上学吧,户口和学费不用担心。就是这孩子可能性格跟阿珩合不来,以后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女人感恩戴德,带着孩子回了地下室的保姆房间。

“后来……”祝父的声音低沉浑厚,一句句回忆着,可祝珩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因为那些后来,无不与他有关。

一场大梦里,他如受刑一般,一场场见证了回忆对自己的凌迟。

养好身体回到祝宅那天,祝珩被俊秀的少年牵着下了车。小少爷完全不知道自己记忆早已错乱,凌落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面露惊喜,被汗水打湿的微红脸颊荡出一个温柔的笑。祝珩拽了拽旁边人的衣角,奇怪地道:“哥哥,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