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的疼痛已算不得什么,薄薄的糖纸化作了最尖利的刃,凌迟得祝珩千疮百孔。

把所有的糖纸翻出来,里面摆了满满一抽屉吃完的空药盒。那个抽屉里是满满一抽屉的空瓶子,难以想象,八年里,他到底吃了多少。

当年他无情地对凌落撂下一句“别怀孕了,让我难做。”,凌落听话了,一听就是整整八年。他以为凌落是不易怀孕的体质,因此每次都内射的心安理得,却不知道凌落每次清理的时候多么困难,每一次都吃那种对身体伤害极大的避孕药时是怎样的决绝断然。

凌落把毒药磨成粉末,做成糖霜,挂在最甜蜜的糖果身上,可改变不了什么,毒药终究是毒药。

只是最后发作,剜的是祝珩自己的心。

他疼得呕了血。

祝珩痛苦地捂住头,跪倒在地,发出惨烈的嘶吼。

第四十七章

好像有人进来,那人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他闻着玫瑰的浓烈香味,却只觉得刺鼻。

“出去!”,祝珩大吼。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又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残留的玫瑰余香与项链上微弱的蜜桃香气混在一起,撕扯他的神经,有什么被遗忘的记忆碎片闪闪回回,在一点一点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