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恍惚,手指继续往下滑,翻到一个姓氏的首字母,从上到下几十位相同首字母的联系人快速掠过屏幕,最后停驻在一个名字上。
他点开,无数条通话记录,时间一直延伸到七年多之前,每一条都是已拨接通,每一条都无比简短,最长的通话时间也连半分钟都不到。
祝珩垂着眼,看了看时间,他从医院回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修长的手指在听筒图标上悬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摁了下去。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电话那边的人讲话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迷迷糊糊地道:“喂?”
“是我。”祝珩沉着声音,“点滴挂完了吗?别忘了叫护士拔针。”
“哦,好。”听筒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和被褥摩擦发出来的,在alpha过人的听力下无所遁形。
祝珩几乎能想象到beta此时的样子。
他撑起身,宽松的被褥堆放在他细瘦的腰间,把他不盈一握的细腰揽在怀里。软软的臀肉因为坐起来的动作而被挤压,顺从地贴合着床铺凹出来的形状,病号服不长,只堪堪遮住他的腰,稍一使力,便有一截还淤着指痕的细软部位露出来。任何人见了都能分辨出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祝珩想起他的颈子,还幽幽地散发出alpha的信息素味儿,临时标记至少要三天才会消散。
beta不能被完全标记,但至少这几天里,他的主权得到了宣示。
祝珩对自己想象出的场景以及结果很满意,难得好脾气地缓和了声音,道:“感觉怎么样了?粥喝了吗?”
beta沉默了几秒,道:“喝了。”又说:“您有什么事吗?”
祝珩面色一沉:“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不是的。”beta回答。
祝珩又道:“那什么……昨天我咬你,是喝醉了,你别太当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