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在木箱里微微喘气,这里空气不流通,他呼吸有些困难,待得时间越长越难受。
他只能移到木板接连的缝隙边上,才能勉强感受到一点点新的空气。
车外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好像是那个车主不愿让道。
这片区域是市区边郊,道路狭窄,对面是个卡车, 占了大半路面。
阮笙听着外面的声音,无力地靠在角落,身体深处不断涌起热潮,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玫瑰香气在木箱里缓缓蔓延开来。
这是发情期的前兆。
腺体上还有傅元灼早上刚刚咬下的临时标记,岌岌可危地困住oga的信息素。
阮笙身体是热的,心里却是冷了半截。
外面有好几个alpha, 如果……如果标记失效, 信息素蔓延出去, 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木箱是封闭的,可以帮他暂时遮掩片刻。
阮笙忽地坐直身体, 举起被捆在一起的手,朝着那枚锋利的钉子砸下去,麻绳很粗,需要很久才能磨断。
他咬住舌尖,用疼痛换来几分清明, 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用力扯着手腕上的绳子。
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阮笙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突然,外面的吵闹声停了,阮笙心里一沉,生怕那个下车的雇佣兵回来,会发现空气中稀薄的信息素。
他屏住呼吸,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就在阮笙提心吊胆的时候,车外猛地响起一阵砰砰的枪声,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