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的动作一顿,蓦然怔了怔,抬眸看着傅元灼潮红的脸,男生眉眼之间藏着躁动,似乎是非常想醒过来,但是却被炙热的体温困住,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阮笙凝视片刻,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唇瓣微张,低低嗟叹一句:“……何必呢?”
他轻轻释放出一道信息素,玫瑰香气在满是荆棘味的房间里悄悄绽放,傅元灼在睡梦中感受到这阵气息,原本燥郁的心情不由得平静下来。
阮笙足足安抚了他十分钟,傅元灼才完全陷入梦乡,慢慢松开了阮笙的手。
阮笙松了口气,勉强在小沙发上睡着,一晚上醒来好几次,等到凌晨,傅元灼完全退烧后,他才起身离开,悄悄关上房门。
房间里倏地安静了,方才还紧闭双眸的傅元灼缓缓睁开眼睛,黑沉的眸几乎完全融进黑暗中。
他侧过身,嗅到枕头上残留的淡淡玫瑰香味,眉间微颤。
总算是有点进步了,不是吗?傅元灼心里想道,原来笙笙想要的,是这样的自己。
只要能让阮笙回心转意,他不介意按照这个模式演下去。
傅元灼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躺到天光大亮,窗帘感应到日光,自动朝两边移去。
天都亮了,他该想想,如何把小玫瑰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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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这次参加的大师班在五月末结束,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应该立即飞往瑟讷堡参加下一个大师班。
但是那位主办人突发急病,原本定好的课程只好暂时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