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双玉,此时看着十分伤心,似乎是对顾恒立的计划没什么异议。其实,当她看到顾恒立如此无情冷血,连顾云飞的葬礼都要利用,心里早就埋下了深深的怨恨。

所以当顾恒立说出傅元灼的身份后,罗双玉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把傅元灼母亲是个妓女的事情捅出来,还说傅元灼曾经也做过那种勾当。

她铁证如山言之凿凿,人们一遇到这种带着颜色的八卦,顿时就来了兴趣,对着傅元灼指指点点,好像人人都亲眼见到了似的。

那时,傅元灼受伤的腺体都成了众人议论的话题,他们都无比确定地认为,那伤口肯定是某种不堪过往的象征。

尽管傅元灼后来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反派,也总是有人用这件事来诋毁攻击他,仿佛扒开强者的伤口,就能让他们获得至高的成就感一样。

阮笙一回想到书中的情节,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要阻止那件事情发生。

不仅如此,还要让那些伤害傅元灼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葬礼进行到一半,大厅两边摆满了白色的花圈和丝带,宾客们都纷纷落座,空气安静得骇人,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显得无比突兀。

顾恒立横跨一步到高台上,他穿着黑色的正装,胸口一朵白花,许是劳累了很多天,本就平凡的面容十分憔悴,脸色很不好。

他声音沙哑:“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参加云飞的葬礼,在座的各位,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能有你们送云飞最后一程,想来他也是开心的。”

罗双玉用手帕掩住脸,猛地抽泣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