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阮笙又催了两句,傅元灼只好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手指一触到被雨水打湿的衬衣,他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深幽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阮笙在外面等了好久,时间慢慢流逝,他心里的忐忑就越发浓烈。

傅元灼一直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泡温泉,究竟是不想和别人有过多接触,还是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让他无法和其他oga共处一室?

他坐在榻榻米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下草席的编织花纹,蹙起的眉拧成小小的结。

突然,“哗”的一声,浴室的移门被拉开,阮笙猛地抬头朝声源方向看去。

傅元灼已经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头发也被擦干了,正迈着修长的腿走出来。

阮笙定睛看了看,不由得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傅元灼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咳咳!”傅元灼抬手掩唇,十分虚弱地咳了两声,他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胸口,整个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阮笙连忙起身去扶,脸上满是焦急。

傅元灼无力地摆摆手:“没事。”

他似是不经意间往阮笙身上靠去,通红的脸颊碰到阮笙的额头,灼热滚烫的温度立即烫的阮笙心里一颤。

“你这是发烧了?”阮笙惊讶出声,急忙扶着傅元灼坐到榻榻米上,“你先坐着,我去打电话找前台。”

他需要一个温度计,还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