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看向那个油纸包,明显是之前散开过,然后又被人笨手笨脚地重新包好,接口处朝他咧开一个憨憨的微笑。

“你会告诉院长吗?”傅元灼掀起眼帘,墨黑的眸倒映着阮笙的身影。

“不会不会,我当然不会告状的。”阮笙连忙保证。

他屏住了呼吸,觉得傅元灼接下来的话将会验证他的猜测。

傅元灼盯了他几秒,然后学着阮笙的动作,坐到他身旁。

不料傅元灼没有谈枣糕的事,而是话头一转,唇间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七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去世了。”

他没有明说“那个女人”是谁,但阮笙眨眨眸,立即便想到,傅元灼所说的,是他的那个□□母亲。

一个差点让儿子替她接客的女人。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傅元灼不疾不徐地说道,“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院长和老师忽略我,小孩排挤我。”

阮笙听到这里,白皙的小脸上出现一丝动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傅元灼。

但傅元灼并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之前的室友,那个郎宇,是公认的老大,经常领着小弟揍人。而我……”

他顿了顿,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阮笙立即想到郎宇那群人之前殴打那个小男生的情景,想必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在傅元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