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一进小黑屋就昏迷的不省人事,阮笙便偷偷让小伙伴捎来纱布和药膏,准备给傅元灼包扎一下伤口。

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还没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一时间手心都在冒汗。

阮笙深吸一口气,止住眼角的酸意,半跪下来,抬手动作轻柔地掀开少年后颈上的碎发,抬眼便看到红紫斑驳的腺体。

淡淡的草木香气从破损的伤口溢出来,夹杂着些许辛烈的苦味。

未分化时的信息素是闻不到的,只有级别非常高的ao,才能发出几近于无的信息素味道。

他快速给腺体抹上药膏,手心里早就准备好的纱布盖上去,绷带快要粘好时,阮笙突然感觉到手下的少年微微挣扎起来。

下一秒,阮笙眼前的景象瞬间扭转,肩膀处被人死死扣住抵在墙上,对方另一只手锁住他的喉咙,压得阮笙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微翘的眼尾挂着泪珠,泛着动人的殷色,整张小脸可怜极了。

“你……你醒了?”阮笙看向傅元灼,断断续续地艰难说道。

眼前的少年发丝凌乱,苍白到病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宛如深潭般的黑眸倒映着阮笙的身影。

听到阮笙的声音,傅元灼因为疼痛而涣散的眼神微微一凛,锁住阮笙喉咙的掌心稍稍松开,但还是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阮笙一看他醒了过来,心里的担忧和愧疚齐齐涌出,清澈的眼眸瞬间凝结出泪珠,挂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仿佛澄澈透明的水晶落在上面。

“对、对不起……”他啜泣着,委屈巴巴道,“我醒的太迟了,还分不清方向,到那么晚才找到你,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