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睡吗,怎么不理我?”他伸手刮了刮程望的鼻子,语气都带着笑意。
程望转过来,本想控诉一番这人晚上的恶劣行为,一抬头,发现乔北心的嘴也破了。
程望觉得自己的耳根又开始发热了,他悄悄把被子拉高一点盖到下巴,也盖住自己的嘴。
“……你嘴怎么破了呀?”
乔北心异于常人的痛觉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他用指腹摸索着,问:“破了吗?没注意。”
程望“哎哎”着,嫌弃地说:“你别摸,手很脏的。”
“哦。”乔北心听话放下手,他钻进被子里,凑近了后也看到了程望嘴上的小小伤口,淡定地说,“可能是太激动了,真没注意。”
“……”程望不想理他,裹着被子翻了身。
自那天后,乔北心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哄骗程望去他家。
一开始是说给他烤红薯吃,后来是做了焗饭,再后来是用破壁机做了芒果西米露……
有一天程望终于慢半拍琢磨过来不对劲,他放下嘴边的小饼干,眯着眼睛问:“乔北心,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是在喂猪呢?”
乔北心正在厨房清洗模具,听到这话探出身子,笑着答道:“猪哪有你吃得好。”
程望:“……嗯?”
他两步跑到厨房,用食指一下一下戳着乔北心的背,“你最近很嚣张是不是?”
乔北心两手都是洗洁精的泡沫,他担心弄到程望身上,小心躲避着,“不敢不敢,我一个实习期员工,怎么敢嚣张。”
“你最好是!”程望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道。
那天晚上,程望说什么都不肯再留宿了,乔北心又一次暗自感慨“祸从口出”的真理,给他装了点芝士夹心的面包和酸奶,叫车准备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