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点哑:“……我还以为弄丢了。”
酒吧很吵,程望声音又小,吕祎没听清,凑过来问:“你说什么?我在我行李箱里找到的,我猜就是你的东西。”
这事说来话长。
毕业之前要填的表格太多,吕祎着急,随手从程望桌上捡了只笔用着,表格填好后他急急忙忙去学校交给老师,顺手把钢笔也一起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男生粗心,根本没发现自己还揣着一支笔,换衣服时又把衣服随手一扔——
钢笔圆滚滚的,随随便便就卷进了书本或是口袋里,又因为毕业季忙着收拾行李,被打包进了行李箱。
程望那时一心以为是掉进垃圾桶被扔掉了,根本没往吕祎身上想,而吕祎刚一工作就全国各地到处出差,行李箱堆在租的房子里,连拆都没拆。
最近因为买了房又搬了家,这才得出空来收拾东西。
他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兄弟,我真是忙晕了,上周才收拾出来。我也是真蠢,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可能还想不起来这是你的东西。”
他主动把钢笔塞进程望的包,又拍拍他肩膀,又一次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终于物归原主了。”
程望摩挲着钢笔的外壳。
工作之后他自己也买过钢笔。工作了,有钱了,买的笔也越来越贵。和那些比起来,乔北心送的这一支外壳就显得不够精致了。
但对程望来说,再也不会有比这一支意义更重大的钢笔了。
乔北心知道程望出差,这两天都没再去骚扰他。
程望回来那一晚,又赶上他在加班,也没有聊成天。
睡前他给程望发去的“睡了吗”无人回复,只能躺在床上孤单寂寞地刷着朋友圈。
他看到大约两小时前,程望连续发了两条朋友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