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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第一个学期结束后,那位姓梁的副院长找了金融系几个专业的尖子生吃了顿饭。

梁老师依然对程望很是看好,也叫上了他。

梁老师为人和善又醉心学术,没有那些中年男人在酒桌上的陋习,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后,他说:“你们几个呢,我觉得都挺适合继续做学问的。我知道,现在这个环境呢,大家更想考专硕,但我……其实挺希望你们考虑考虑,选择金融学硕的。”

说罢,他转向程望,又提到了自己那位在琴市的师兄:“程望,如果你想回家,也欢迎你考虑一下我的师兄。他现在任职的学校排名一般,但他本人非常有名,专业水平非常出色。”

程望扯了扯嘴角,拒绝道:“谢谢老师,但是跨校保研太难了,我也不想再考了……我就留在学校吧。”

那晚梁老师和他们聊了很久,他说起了自己做学问的经历,聊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还请大家吃了宵夜。

厢市美食是出了名的又多又好吃,平日儒雅斯文的大学教授带着一群半大学生,毫无形象地坐在街边的苍蝇馆子撸串喝酒。

程望没怎么来过这种场合,他从小被严格管控着宵夜,饮食是健康了,没被垃圾食品摧残过的肠胃也生得异常脆弱。

回学校的路上程望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阵阵反胃。他没当回事,只当是烧烤不好消化。

回到宿舍后症状又严重了些,他开始觉得胃部拧着疼,去卫生间吐了几次后,虚弱地爬上床去休息。

深夜时,他被吕祎推醒。

程望睁不开眼睛,含糊地问“怎么了”,声音却发不出来,他只能听到吕祎焦急地说:“程望,你是不是生病了?!”

几个室友在睡梦中都能听到程望发出的痛苦呻。吟,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程望从上铺弄下来,半背半抱地送他去医院看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