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扶着栏杆往下探头,对吕祎说:“吕祎你不厚道哦,怎么胡乱说话。”
吕祎就睡在他下铺,程望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咚咚捶着床,威胁性地说:“喂喂喂,听到没有。”
吕祎摊手,无力地说:“小的错了,大王饶命。”
宿舍里毕竟有外人在,程望也没有心情再就这件事情说太多,勉强着又说了几句,反复跟乔北心解释真的没有更严重后,就挂断了视频。
他躺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
手里握着手机,还想再说些什么,删删减减了半天,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小乔,我没事的,阿姨也会没事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虽说病来如山倒,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梁以蓝也渐渐恢复了不少。只是到底还是大病一场,身体远不如从前,现在班也不能正常上,调成了隔日一次。
那次,程望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探望她,听从乔北心的话老实呆在学校里。
乔北心倒是经常回家,只是课程辛苦又来回折腾,人憔悴了不少。
身体的疲倦夹杂着心理上的巨大压力,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乔北心没考好。
他们这个专业,当初高考的录取分数线并不低,考进来的学生学习成绩都不水,是实打实的聪明又努力。
这次的期末考乔北心考得不能说很差,只是绩点算下来低了一点,没挤进奖学金的名额。
公安大学的奖学金给得不少,一下失去了一大笔钱,又因为这学期频繁往返于家和学校,乔北心入学前存的那些钱就有些不够用了。
这样身体和心理都经受着巨大考验的日子过了很久都没有结束,并且可以预见的是,以后还会持续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