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迷迷糊糊听着,前几位都没问题,听到代表着出生年月的那几位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不是乔北心的生日呀!
他一个哆嗦,从乔北心身上坐起。
按照年份推算,这大概是在报梁以蓝的身份证号!
程望瞪圆了眼睛,试图从乔北心脸上看出些什么。
只见乔北心愣愣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他靠着床头呆愣几秒,立刻翻身下床收拾东西。
程望呆呆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想问问他怎么了,嗓子却像是堵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
乔北心简单收拾好行李后,坐回床上。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脸颊拢在手掌中,背对着程望的肩膀微微颤抖。
良久,他说:“小望,我得回家。我妈……”
梁以蓝身体一直不好。
她身子弱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调理好。又因为怀孕时突遇重大变故,早产伤身伤心。之后的多年忙碌更是彻底掏空了她的身体底子。
乔北心知道她常年吃药,可每每问起,梁以蓝总是半开玩笑地说:“反正是你们男人不会得的病,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寡母带着儿子生活总有些不便,乔北心便闭了嘴不再打听。
后来又遇见了李欢一家人,平时陪伴梁以蓝看病、买药,就全权交给了欢姨帮忙。
梁以蓝坚强,又倔,欢姨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让她别瞒着儿子,可她偏不。
早前几年保养得还算不错,乔北心考上大学后,她也终于放了心。心里这一放松,身体也跟着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