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台阶高又陡,程望很不习惯。在筒子楼时他住三楼,回了程家就一直坐电梯。太多年没爬过楼梯,他每次来这边都小心翼翼,很怕摔跤。
乔北心在他身后,右手虚虚扶着他的腰,是一个将碰未碰的角度。
这里隔音不好,走在楼梯上都能听到住户们的高声说话。
乔北心只能压低声音:“我扶着你。”
程望闻言向旁边让让,手指背在身后让他捉在手里。
“我走楼梯不会摔跤!我哪有这么笨……”指尖在手掌里不老实地挠了一下,“我就是不习惯。”
到家后发现洗衣机还在转。
程望无语:“你出门都不检查电器有没有关好吗?”
乔北心狡辩:“没关系的,洗衣机又不会着火。”
“可是洗好的衣服不拿出来晾,一整天湿湿地泡在里面会馊。”
乔北心叹口气,实话实说道:“太激动了,心思不在这上头,没注意。”
至于他在激动什么,就不需要再过多解释了。
程望帮着晾了衣服,再回到客厅时,脸还是红的。
两人谁也不知该说什么,傻呆呆站在客厅罚站。
程望心想,他们这种莫名奇妙的尴尬气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他忍着不自在,走过去拉拉乔北心的手,说:“我好饿啊,我还没吃早饭。”
乔北心如梦初醒,立刻到厨房翻找着,“家里什么都有,你看看想吃什么。”
他捧着一大堆吃的喝的抱到餐桌上,又说:“你先吃,我去洗个澡,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