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人现在又不在一个班,相处的时间和机会都少之又少。
原本勉强算是火。热的关系突然冷下来,程望不可能不觉得别扭。
他陷入了一种两难的情绪:既不想接受乔北心,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程望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贪心。
第二天中午,乔北心来班里找他。
他把衣服还了回来,放到程望桌上,说:“我家的洗衣液好像没有你的好闻。”
这不是乔北心第一次说他的洗衣液味道好闻了。程望低头扯着自己的衣领递到鼻间,深深吸了一口,疑惑地说:“我可能用了太多年了,真闻不出来。”
乔北心把衣服从袋子里取出来,抖开给他指指背后的位置,说:“是不是洗得干干净净?”
程望一把抓过来塞进自己怀里,耳朵在可疑地泛红。他搓搓怀里衣服的衣角,很不自在地道了声谢。
不知是不是被程望的“别扭”传染到,乔北心也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再度开口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副游刃有余。
他本想像以前那样捏捏程望的耳朵,或揉揉他的头顶,犹豫片刻还是什么都没做,只低声说:“不用说谢,我也只是……想帮你做点什么。”
向男孩坦诚爱意时都没退缩过的人,这句话不知怎地声音越说越低。
他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程望,偏巧这时程望也抬起头来看他。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接不过片刻,便各自被主人焦急移开。
他们都像被烫到一般,急忙从这热滚滚的气氛中逃离出来。
乔北心清了清嗓子,又说:“别有负担。”
听到这话,程望猛地抬起头,可对上乔北心双眼的时候又避开了。他眼神四处乱飘,最后勉强自己定格在某一点,开口说道:“小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