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心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吓到了程望,原本好好趴在桌上睡觉的人,下一秒就抖若糠筛。
他把风扇踢到一旁,快走两步从把程望从桌上扶起。
可程望的反应远比上一次更严重。不过短短几秒,他的眼皮都哭红了。
乔北心依然像上次那样把程望抱在怀里安抚着,可简单的触碰和言语都不能唤醒被梦魇困住的人。
很快,程望开始磕磕巴巴说着他听不懂的梦话。
这么高个子的漂亮男孩,窝在他怀里,委屈得像被人丢弃的小狗。
眼泪很快透过肩膀的衣物,沾湿了乔北心的皮肤,也打乱了他的心。他焦急地拍着程望的后背,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程望,程望!”
几秒后,乔北心终于听清了程望的喃喃自语。
“……疼……”
乔北心懊恼地皱着眉,以为自己太过着急用力,拍疼了程望,可下一秒,程望吐出的话语让他全身发冷。
程望尖叫着说:“真的很疼,妈妈!”
终于从梦魇中脱离出来时,程望第一个动作是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里似乎还残流着被钢钉穿过的刺痛。
他神经质一样又搓又揉,很快就把薄薄的耳垂搓得红肿。
乔北心拉下他的手,可程望不知是不是在跟他较着力气,僵持几秒后,乔北心手臂内侧的青筋都显了出来,才把他的手牢牢按在腿上。
“小望,乖,别搓了。”乔北心按着他的手,手掌下的程望仍然在和他犟着力气,“听话,小望最乖了,是不是?”
乔北心向后退了退,让自己和程望之间空出一个适合说话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