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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心情,顾家睿和单梁坐上了去阿屺的火车,七拐八拐地转了好几次车,走过好几条山路,这才远远地看见,在偏僻之处,有破落的村庄,像是颓了精神的老人,呼吸溯微地躺在那里。单梁和顾家索走近了,才发现,这村子几乎都已经开人居住了,空寂得很。

“村子里的年轻人早就都跑到县城去了,”顾家睿花钱雇来的半土著人,看着破落的墙皮,叹息道,“这个民族实在是太小, 人太少了,再过几年,兴许,就要消七了。”单梁听得心中感叹。

他们几个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绕了两圈,只在一个小土屋前看见一个眯着眼的老人家和一只狗。单梁试探性地上前问了一句:“好奶, 老奶妈?”

那老奶妈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单粱听不懂的。

“我帮你们翻译吧,”顾家睿雇来的人笑道,“这个民族有自己的语言, 虽然现也没几个人会说了。’

说着,那人朝着老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谁,尔后朝着单梁回复道:“ 老奶好说,这里早就没人了。她也是在等她儿子接她去城里,以后,这个村子就没了。”那单梁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您问问她,她记不记得这个村子,曾经有哪家的女儿被人贩子拐走的?”小翻译把这话翻译了过去问了老奶奶,老奶奶摇摇头。

单梁沉吟了一会儿,把手脆上的银链子解了下来,递给老好奶:‘您问问老奶奶, 看她认不认识这个。”

老奶奶没等翻译说话,一双老眼看到单梁手中的银链子,像是突然来了精神,颤颤巍巍地抓起链子放在眼前,那浑浊的双目中,似是有情感涌动。单梁看到老奶奶这激动的反应,心中一喜。莫非老奶妈想起了什么?

小翻译也露出一丝笑客,对着好妈问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叹了口气,回复单梁说:“妈妈她说, 这种链子是她们民族特有的,所以她很激动。“那,那关于这串链子,她”

“她说,看到这链子上的图案和小文字,她就想起了是哪家人的东西,”小翻译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但是很可惜——那家人, 一家几口,早早地就已经死了。老奶奶费劲地看着单梁,枯如树皮的手颤抖着指着那边一个土屋的度址。单梁明白了老奶奶的意思,带着复杂的心绪,一直走到了那个土屋度址前。土墙塌了大半,木门都已经破得不能看了。一看便知是许久无人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