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脚步声逐渐远去。
单梁长舒一口气,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黏糊糊的。
玻璃渣子把皮肤给扎破了。
不过眼下,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用手心的玻璃块,扭曲着手腕,玩儿命地割着手腕上绑着的绳索。
周围安静一片,只剩下玻璃尖锐处和绳子摩擦切割,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知道割了多久,单梁整只手都酸痛到麻木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操,有什么深仇大怨,居然还用这么牢 固的绳子。
玻璃块继续在绳子上狠割,直到绳子最后一根丝也断裂,啪地一声散开。
单梁一阵喜悦,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缩起了身子,把眼前的黑布慢慢掀开。
眼前所见,一片荒废的景象。
碎裂的砖头,破烂的金属,这儿很明显是个废弃的工程楼。
单梁保持着冷静,没有起身,而是环视了一圈,迅速找到了窗口的位置,稍稍跃起一点,往外头一探。
入目一片苍老的楼房,大多是半完成的,手脚架还孤零零地搭着,看起来陈旧又颓丧。
单梁立刻认了出来,这儿是稍微远离市中心的一个工程群,因为资金问题,建了一半便废弃在此,少有人进
来。
这样荒凉的地界,该怎么逃跑……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脑子也在飞快地思考着。
“走吧走吧,带他去吧。”
“可怜呀,不过也不管咱们的事儿,等会儿看着就好了。”
远处,那两道男声又传了过来。
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