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大概把情况说了说,电话那头的路洄算是放下一点心,接着叮嘱贺燃照顾好自己,后面几天的工作不用操心,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贺燃都一一应下来,挂了电话后,贺燃没急着回病房,而是在窗前站了一会。
一条马路之隔的对面,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贺燃半面被笼在璀璨的光影下,看不太清眼底的情绪。
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迎着风,贺燃轻呼了一口气。
回到病房,贺燃刻意压轻了脚步,他跟路洄说话的功夫,柏锋临已经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贺燃轻声拉开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手指不由自主地就抚上了柏锋临眉。
眉头渐渐舒展后,贺燃无声翘了翘唇角。
收回手,贺燃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坐了许久,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柏锋临。
可能之前那会睡足了觉,现在到了睡觉的时候反而没了睡意,只好就这么坐着。
其实那会他睡得没有多沉,柏锋临跟祁霍的谈话,他有点印象,只是模模糊糊的,甚至醒来的那一刹那,他都分不清那些话究竟是他梦里臆想的,还是真真切切听到的。
不过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柏锋临很爱他。
比他想象中的要爱。
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交给法律吧,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去关注一些根本就不值得的人。
等到后半夜,贺燃终于有了点睡意,曲着腿躺在沙发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柏锋临这边大概是被伤口疼醒了,短促的抽气声响起,贺燃的那点睡意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动作利落地翻起身。
等贺燃叫来医生,各种查看折腾完,柏锋临重新勉强睡着后,贺燃是彻底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