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燃知道,柏锋临喝醉了,倒头就睡,不耍酒疯也不说什么胡话,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偶尔会难受地闷哼两声。
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过去还是什么,贺燃摇头轻笑了一声,拧干毛巾,站起身弯腰擦拭着柏锋临有些醉红的脸。
可能是醉酒的缘故,平日里锋利硬朗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看着看着,贺燃擦拭的动作就慢下来,到最后,毛巾从柏锋临脸上离开,贺燃慢慢伸出手指。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难受了,眉头紧紧拧起来,身体跟着翻动了一下。
贺燃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柏锋临紧闭着眼睛,手指胡乱地勾着领带。
贺燃呼出了口气,心跳一时间难以平复,他还以为醒了呢。
原来只是热了。
热了……
贺燃掀起眼皮看了眼,领带已经被柏锋临自己解开了,胡乱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他自己解开了两颗,裸露的皮肤裹着一层薄薄的红。
这是他能看的吗?
贺燃垂下眼,咬了咬牙,你就仗着喝醉酒吧。
重新站在床边,贺燃的手似乎带着股克制似的狠劲,挂在脖颈上的领带被他抽了出来,柏锋临穿在身上皱皱巴巴的西服外套脱了扔一边。
做完这些,顶着一脑门子的汗,贺燃在床尾坐下,把鞋给他脱了。
地下放着的那盆水也早就变凉了,贺燃叹口气,又去重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这次他擦得很快,中途根本没敢停留一下,擦完看都不看一眼,端着盆,跟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觉着冷了,自个拉了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