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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

包厢都是贺燃的同学,有下午在会场见过柏锋临的,知道他是杰出校友,邀请他进来一起喝酒。

柏锋临看了眼贺燃,叹了口气,进去了。

贺燃笑意更深了,一双眼睛从看见柏锋临起,就没有移开过视线。

有同学想要给柏锋临敬酒的时候,被贺燃截胡了,他说:“我来。”

包厢里开始起哄了,大约都是抱着种好奇的心态,常年学分绩点位列专业第一的学神从来都是焦点的存在。

毕业典礼结束,他们整个四年的大学生活就结束了,晚上一整个班全员到齐,完全是放开了喝,桌上白的啤的红的摆了一堆。

贺燃把那瓶啤酒放在桌上,重新取了一个纸杯。

白的啤的一顿参,满满一杯。

包厢莫名安静下来,班长季浩言看情况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学长不好意思,他刚刚喝了不少酒,有点醉了,”说着要去拿贺燃手里的纸杯。

贺燃没回头看他,只是盯着柏锋临说:“我没醉。”

淡黄的酒液在争执中洒出了些许,在贺燃白得过了分的手指间留下了几道痕迹。

“你别管。”他侧头跟大学四年的同寝舍友说。

季浩言担忧归担忧,但还是依言放开了手。

就算真的出什么事,季浩言环顾了下四周,他们这么多人,不怕柏锋临一个。

贺燃重新把那纸杯递在柏锋临面前,洒在了指尖的酒液半干不干,变得黏黏糊糊。

“喝了,我就当今天的话没说过。”

“喝吗?就当是你回国,我给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