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带了个女人回来,做爱做到一半,那女人惊慌大叫了一声:“陈金,你屋里头怎么还有别人!”
乌娇整个罩在被子下面,里头又闷又热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他却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蜷成一团怕得瑟瑟发抖。
陈金朝他砸了个枕头,“滚出去!”
女人朦胧中见那人跑出去时扬起的一头飘逸长发,娇嗔道:“陈金,你可真不是人,还让你妹妹看现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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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婉事后出来,才发觉错认了,哪里是什么妹妹,分明是个男孩子。
乌娇刚来那会儿,陈金头两个月还会带他出门理发,后来嫌麻烦就不带他去了,不过一个便宜弟弟,还真当儿子养呢?
头发三年没剪,越留越长,他又生得唇红齿白,乍一看还真像个女孩子,安安静静地蹲在卧室门边。
几个小弟见这场景早就习以为常,头两年见他跑出来还会逗弄逗弄他,惹哭的次数多了就没啥新鲜劲儿了。该打牌的打牌,该看黄片的看黄片,也不再招他。
乌娇听见脚步声,头垂得更低,小幅度地挪了挪没穿鞋的赤脚,妄想把自己藏起来。
曼婉看在眼里,说:“完事儿了,你进去吧。”
乌娇不敢抬头看她,转身跑进了屋。
曼婉也是后来才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乌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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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曼婉经常能见到乌娇。他没有床,睡地上,两床棉絮做地铺,早上再叠好收起来,陈金的被子也是他叠的。这文静小孩爱干净,每次见他都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
不像这屋里的其他臭男人,满口黄牙,脏话连篇,连指甲缝里都藏满了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