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迟验从未见过的远亲提了个馊主意,说:“迟验就是没试试女人的好,试过了还能要男人吗?”
众人皆跟着应和,“是这么个理。叔,姨,你们别急,法子肯定是有的,不如就听阿姐的,找个女人让迟验试试,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总比你一直打他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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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迟验和一个陌生女子被爸妈关在一间房里。
他们口中的那位“阿姐”在门外说:“小验啊,圆房之后,叔和姨就给你们定亲,不是让你白糟蹋人家姑娘,所以别有心里负担,只管来就是了。”
“男人和女人才是那么一回事。你啊,就是小,没试过怎么知道,对不对?”
迟验听着外面的笑声,拖着未痊愈的伤跳窗了。
二楼,没死成,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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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除夕黎愿在等迟验回来,他以为他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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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验除夕没有回来,他躺在医院,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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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验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迟母守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她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
这一跳让迟母心有余悸,怎还敢逼他?她痛哭流涕,妥协了,让步了,“老迟,算了,随他俩去吧,难不成真要逼死迟验吗?”
迟父没有三个月前刚得知时的那般强硬,如此一番折腾,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不成真送去电击,真关到精神病院去吗?
迟验从小就不听话,逃课、打架、抽烟,不好好学习成日净惹麻烦,但再怎么不好,总归是亲生的,总不能真看着他死。
迟父最后一次问:“真的非他不可吗?”
“是。”迟验一身伤痛,硬撑着想起来,迟母让他别动,摇起病床,给他后面垫了个枕头让他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