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比绳索,也没有技巧性的死扣,黎愿生拉硬拽用了好些蛮力才将其挣脱。
捆久的腕骨发红,还有些隐隐作痛。他顾不得痛,急中生智随手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狠狠地掷向窗户。
窗户受了外力应声而碎,楼下是围栏花圃丛,保温杯落地没有激起声响,破裂的玻璃惊动了值班老师和门卫。
门卫闻声赶来,晃着手电筒,在楼下高声质问高三班怎么回事。
“这么大反应?”遇星淼始料不及,说道,“怎么,为迟验守身呢?”
黎愿退到安全距离,离他远远的,“遇星淼,你不要碰我,不然下一个转学的就是你。”
“哈,怎么,你要揭发我?”他不屑地嗤笑道,“你试试好了,想想真到那份上,你能独善其身?”
黎愿眼神坚定,“确实不能,但那又怎样?大不了高考不考了,大学不上了。”
遇星淼知道黎愿在威胁他,却料不到他能为迟验做到这份上。
他重复他的话,“不考了?”
黎愿不知自己为何而活,为考大学吗?可已经没有家人对他寄予厚望了,他一具死气沉沉的行尸走肉,难得还有坚持的信念。
那信念就是迟验。
如果高考前的余下几个月都要遭他威胁,受他强暴,黎愿宁愿不上学,“是。”
余光中遇星淼瞥见他手腕上的一抹红,妒忌再次爬满心墙,妄想拿现实的武器击溃黎愿,“迟验走了,不会回来了。”
黎愿摩挲手上的红绳,“他会回来的。”
遇星淼说:“你可真傻,都什么年代了,分手还为前任守身。迟验走了这么久回来找过你吗?比你漂亮的多得是,玩你这么久不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