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验突然插话道:“玩玩而已,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吧。”
迟父此时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拽了儿子一把,示意他闭嘴,不要闹到最后没法收场。
校长端起紫砂茶壶往茶杯里添满茶水,也不恼他插话,闻言道:“你们仨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说说了。”
校长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停顿片刻才又接着道:“别拿男生间玩闹那套诓在坐的大人,那些蹩脚的谎话骗不过我。我教书的年头比你年龄还大。”
迟验目光沉沉像灌满了铅,底下的笑却又不正经,“玩玩咯,什么同不同性恋的,看黎愿好欺负,就想招惹他,他被迫的,和他没关系。”
黎愿脑海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望向他,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迟验在说什么。
在场诸位的眼睛全在迟验身上,而他却独独直视遇星淼。
从事发到现在,遇星淼紧蹙的眉头就没平过,他不明白迟验撒谎的用意,直到那束不可忽视地灼人视线投向他,他才不得不回应。
视线交汇,激不出火花。
迟验锐利锋芒的眼神黑沉沉的,“不是同性恋,也没有谈恋爱,我和遇星淼商量好的。”
教导主任大声质问:“商量了什么?”
迟验说,他和遇星淼商量下午放学后把黎愿骗走,但是早读课上遇星淼把黎愿叫走了,他以为计划提前了。
校长又问:“什么计划?”
迟验说:“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本来一个捂嘴一个硬上,但谁能想到黎愿反抗得太厉害,把老师引来了。”
也就是说,迟验和遇星淼两人想强暴黎愿,并非谈恋爱,此事和黎愿无关,他是受害者。
遇母端庄风雅,盛气凌人,自己拔尖的儿子从一不学无术的差生嘴里被如此污蔑,定要据理力争,拿指尖戳人,道:“你胡说!”
迟父告诫遇母不要拿手指指人,你儿子也有份。老师、校长又就这件事的解决方案争论不下。你一言他一语,人多嘴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