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百口莫辩,又听迟验问他,“你说这帐怎么算?”
黎愿沉思片刻,“我让你打回来,行吗?”
迟验平常拉帮结派,与外校学生聚众斗殴时有发生,但那都是为一帮称兄道弟的兄弟们“报仇”,是热血,是义气。
至于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黎愿,若是私下传开,得被仇家逮着嘲没种。
对于十七八岁的叛逆期少年们来说,面子大过天,况且打一顿能解气?整个办公室都知道迟验被爹轮了椅子!
迟验说:“打一顿岂不是便宜你了?”
那要怎样才解气?
黎愿无意识地咬唇,他抬头看向迟验的眼里透着无害和无辜,迟验与他有一瞬的对视,气瞬间消了大半,光觉得别扭了。
他心里嘀咕,咬什么唇啊,勾引谁呢。
表面上却是一脸不耐与烦躁:“这仇先记着,等我好好想想这帐怎么算。先出去吧。”
黎愿跟在迟验身后出去,他走路还是习惯低着头,只听见走在前面的迟验骂了句脏话:“死读书的傻逼,装用功一套套的。”
黎愿下意识地抬头,和体育课上还在做卷子的遇星淼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遇星淼望向他们的眼里没有探究,也没有凶狠,不过是不经意间地一瞥,但黎愿还是顿住了脚步,没再往前走,拐道去了操场。
黎愿有些怕他。
38
今晚的作业量骤减,三份作业又成了一份,这是两三个星期以来,黎愿第一次早于十一点睡觉。
他正收拾书包,窗外有人掷石子。黎愿推开窗户,陈金朝他招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