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娇心智像小孩,行为更像小孩,看到糖两眼放光,高兴都写在脸上了,他接过糖,撕了就往嘴里放,“这个糖好冰!”
黎愿抿唇笑了下,又给他接了杯水,说:“再喝口水试试。”
乌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更冰了!像冰箱里的冰淇淋那么冰。”
乌娇天真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啊?也是冰淇淋吗?”
黎愿说:“是糖,薄荷糖。”
乌娇跟着念了两遍,想把它记住。
黎愿想起自己的正事,问乌娇:“你哥哥呢?”
他不知道大哥哥的名字,也不知道大哥哥从哪儿来,他听别人说那人是乌娇的亲哥哥。
乌娇不是这儿的人,他们是去年搬来的,在门口挂了一盏红灯。
这镇子上挂红灯的人家很多,但大多都是女的。来了一个男的,人人见了这红灯唯恐避之不及,大哥哥他们不敢惹,看见了乌娇就朝他吐口水。
有街坊看不过去报警了,怀疑这傻子是被拐的,心智不全成了恶人的赚钱工具。
也就是那次大家才知道,这男的居然是乌娇的亲哥哥。
卖淫或者拐卖人口警察还好查,可乌娇是个男的,走后门,说难听点就是鸡奸。
这事儿不好查,不好办,警察也只能给个警告,说是有碍风气。可这儿一个三不管的地带,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乌娇用舌尖顶了顶那颗糖,说:“哥哥接客去了。”
大哥哥不接客,他只负责拉皮条,客都是娇娇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