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孩子还活着吗？又会在哪里呢？

他头疼死了。

第二天，陆绚起床到鸟笼最底层的浴室洗了个澡，这里有难得没沾染海水咸腥味的热水，他在恍如白昼的宝石照明下，光着脚，拎着毛巾，哼哧哼哧将昏睡的夏奈尔也浑身擦洗了个遍，黑色的龙鳞上漂着白沫，闪烁出暗红的光泽，四只有力的小爪也干干净净地刷过了。

期间，伊撒出现，给他带来了一团专门给小龙洗澡的水藻球，“我帮你？”

“不用。”陆绚表示拒绝。

伊撒便静静地看着他们，唇角的笑意像是快要溢出的柔情，只在陆绚快要察觉时，才彻底掩藏，他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闷了？”

陆绚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伊撒登时慌张起来，“那……那我带你看看花吧。”

“我可以出去看吗？”

伊萨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好看的？”陆绚想起自己摆在荆棘酒吧没来得及收回的种子就有气，他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掳走，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领域，暗无天日，连拂面而来的风都带来绝望与衰败的气息。

“真的很……很好看。”伊撒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陆绚不喜欢这里，他抗拒伊撒的讨好，于是冷冷道：“滚。”

等到小龙浑身擦干水渍，陆绚累得满头大汗，伊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有些口渴，于是披散着潮湿的金发，一步步走到鸟笼的边缘去触摸水杯，结果忽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鸟笼下的花园竟然改变了它原本空寂黑暗的模样。

陆绚怔怔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