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听门口有人小声道:“怿哥。”

再转头,季知礼看到了严怿。

“你来了。”季知礼注意到严怿手边的行李箱,但他还是笑起来,直奔严怿。

严文渊忽然拉住季知礼,侧首说道:“我真的改了,我也真的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他最低最低的姿态了,他不在乎丢脸,不在乎道歉,甚至也不在乎严怿了。

严怿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季知礼。

可是尽管如此,季知礼还是选严怿。

“太晚了。”季知礼抽出胳膊,一秒都没有停留,飞奔到严怿怀里。

“回家吧。”季知礼笑眯眯地看着严怿。

严怿也回以微笑,抬眸看向严文渊。

两人四目相对,严文渊眼中有恨,严怿眼中,却一片清明。

严氏变了天。

季知礼在回季家聚餐时,也在饭桌上听到很多关于严氏的事。

据说严文渊上位后脾气很大,先让人铲平了严家的祠堂;据说严怿离开严家后下落不明,有可能已经出境;据说严怿一走,严氏暴露了许多财政漏洞,严文渊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变得更加暴躁;据说严文渊也在找严怿,准备追责泄愤……

而严怿本人,正住在季知礼那,两人过起了同居生活。

季知礼本来就不是多上进的人,演出结束,他连工作室都懒得去,正好严怿也放长假了,俩人终于能没羞没臊地成天腻歪。他说他喜欢表面禁欲,背地里野兽的人,严怿记住了,天天晚上让他在床上求饶。

尤其是有人找他出去蹦迪时,特别用力。

这就耐人寻味了。

“好累啊,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