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怿也没为难对方,只是淡淡地说道,“张叔回去好好查查,我先谢谢张叔。”
他用木夹夹起一只茶杯,把他刚泡好的茶往男人的方向递:“您先喝口茶,解解渴。”
“谢谢先生。”男人战战兢兢地结果茶杯,茶水是烫的,茶杯自然也烫手。但他不敢不接,只能忍着指尖的剧痛,捏住茶杯的边缘,抬眸看了看严怿。
严怿迎着对方的目光,微微翘起唇角:“大家工作,都是混口饭吃,上有老下有小的,张叔也不用太苛刻。”
男人的目光明显一惊,慌张地点头说着:“知道,知道。”
随后一口干了手里的茶。
热茶一路从舌头烫进食道,他不敢喊疼,放下茶杯,还毕恭毕敬地恭维:“先生的茶真不错,清香回甘,沁人心脾。”
严怿还是笑着:“张叔喜欢,就拿一份回去。”
话音落下,管家利索地装了一份茶叶,打了个漂亮的包装。男人接了礼盒,由保镖送出了门。
下了楼,出了门,他额头的冷汗才消了一些,而保镖也停下脚步,让他自己走。
他倒还是迟疑,活动了下麻木的舌头,他低声问保镖:“先生这是让我走了?”
保镖人高马大,直挺挺地站着,像座小山。
垂眸扫了眼男人,保镖惜字如金地开了口:“别忘了项依南。”
男人脸色一白,急忙拎着礼盒走了。
而书房里,管家嗤之以鼻地骂道:“吃里扒外的老东西!”
严怿起身把茶水都倒了,管家看他不出声,便主动问:“既然确定是他,干嘛不把他处理掉。”
严怿放下茶壶,拿起绢帕擦手,语气含笑道:“他那有我的人,我这有他的人,不是很公平吧。”
管家气不过,抿着唇不再出声。严怿擦完手,看管家那副憋火的样子,又解释了一句:“每次都是我们拔钉子,太累了,这次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