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有事吗?”季知礼边往浴室走边问。

“没事。”严怿倒是并不拘束,很自然地坐在客厅,“要我陪你喝一杯?”

“贴心。”季知礼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随之传来。

严怿没什么事做,助理给他发消息,说严文渊已经独自离场了,脸色很不好看。他回复“不用管”,继而参观起季知礼的新住处。

这屋子整洁的就像样板间,所有日用品都只有一个,可见主人确实独身,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今天让严文渊去看演出是什么意思呢?要和好吗?

严怿对季知礼的感觉,仍然是把季知礼当一个讨喜的晚辈,他乐于纵容这个晚辈,也希望季知礼今后能好好的。

可是想到季知礼跟严文渊和好,他不禁皱了皱眉。

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厌恶。

季知礼换完衣服,两人先去吃了晚饭。

热腾腾的水煮鱼被抬上桌,香辣味直冲天灵盖,季知礼眼睛都亮了,朝严怿不断点筷子:“这家水煮鱼我惦记好久了,离婚那天我就想吃了,没找着人陪我吃,最近还一直练舞控制饮食。”

他平时也多少考虑一下身体健康,不吃麻辣食物,免得肠胃遭罪。

今天,破例了!

严怿很配合地说:“以后你想吃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让厨师做了,给你送去。”

季知礼颇为感动:“哇,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按理说呢,我跟严文渊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对我好了。以前你帮我出的那些钱,我回头清算一下,还给你。”

严怿眼波闪了闪,微微笑道:“不用,你跟文渊还有感情,万一以后还会和好呢。”

“打住。”季知礼嫌弃道,“我好不容易从泥坑里爬出来,你还让我往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