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季知礼挑眉,跟严文渊对视一会儿,发现严文渊问得很正经,继而笑了一下,转过去看窗外,语气淡淡道:“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即使让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严文渊的心被狠狠击中了。
他没吭声,转向另一侧的车窗,不再打量季知礼。
倒是季知礼没听到严文渊说话,又提起新话题:“我打算元旦请小叔来一起跨年,你可好好珍惜机会啊!”
“嗯。”严文渊兴致索然。此时此刻,他只想得到想要的答案。
余下的路,两人没再交谈。
到家后,季知礼换了衣服去练功,严文渊回了书房,没一会儿,就说加班出了门。
他约了个圈子完全不重合的心理医生面谈。
元旦之前,严氏经历了一次重大的变动,值得在整个家族史上记录一笔,这就是严文渊所负责的收购案。
成功了。
严文渊功不可没,坐稳了公司第一把交椅,严怿的权利再次被削弱。
可严文渊并没有预期的高兴。
他的心底蒙上一层阴霾,想到季知礼的病,他就高兴不起来。
上次跟心理医生的见面并不愉快。根据他的描述,医生告诉他,季知礼可能得了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且有并存意识。
成因的可能性很多,童年阴影、人生的重大打击,都有一定的理论支撑。而季知礼究竟是什么情况,还要本人面诊。
严文渊因此心情沉重,尤其每天看见季知礼忙得团团转,跟从前有巨大的反差,他就忍不住想,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