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渊记不得上一次心平气和跟季知礼聊天是什么时候,他进屋就倒了酒,递给季知礼一杯,然后坐在沙发上。

“严总想聊什么?”季知礼接过酒杯,晃着杯子却没喝。

严文渊自己喝了一口:“明天我带不走你。”

“我本来也不想走。”季知礼这才抿了一小口。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严文渊主动剖析起自己,“是我一直忽视了你的感受,才让你做出这么多看起来过分的事,我应该跟你道歉,对不起。”

季知礼只觉心里一堵。

道歉对原主来说并没有多少慰藉,可乍一听到,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难受。

季知礼不说话,严文渊就继续说:“我知道你故意缠着小叔是想气我,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小叔那个人不简单,他以前……算了,我不吓唬你。但是你记着,严家现在还在他手里,一旦你招惹到他,就算是我,也可能保不了你。”

严文渊凝视着季知礼,面沉似水,目光如海。

季知礼差点就信了。

想到严怿最后把家产拱手相让,严文渊却还在这里小人之心,季知礼便生硬道:“不用你操心,我有数。”

“嗯。”严文渊破天荒地笑了,用哄人的语气说,“我会尽快来接你,别害怕。”

“快什么快,”季知礼忍不住讥讽,“回去你就能找你那些小情人了,哪还想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