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礼虚扶酒杯,刻意降低了杯口:“那我就先谢谢王总啦!”

说完,季知礼先喝了第一杯。

一顿饭下来,季知礼喝了不少。

高层确实精明,别看他每句话都像在抬举季知礼,但是涉及到具体利益,分毫不让。

同样,季知礼也不是吃素的,周骞他还有大用,只是目前他没资金,给不了周骞补给。他只是暂时把周骞安置一下,今天谈的合同,也是为了今后毁约做准备。

酒桌上,一场宾主尽欢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季少,用不用打电话让严总派人接你啊?”高层问。

“不用。”季知礼挥手,“改天有空,把文渊叫上,咱们再聚。”

周骞全程没怎么说话,只看到季知礼一杯一杯地喝酒,心里闷闷的难受,想夺下酒杯,又怕季知礼的心血白费。

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默默护在季知礼身边,怕季知礼摔倒。

门外,他们跟高层告别。

“稳了。”季知礼有点晕,走路没那么快了,脚底像踩着棉花,“你,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本来说好给你投资让你们单做,今天却带你们跟别人谈合约。”

“你小心。”周骞索性扶着季知礼的胳膊,轻声说道,“我怎么会怪你,现在的环境,本来也不适合单打独斗,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得谢谢你。”

“好啊,你欠我一个人情哦。”季知礼笑着,借着周骞的力量,走到车旁边。

“季少喝了好多啊,”周骞的另一个代表说,“这合同,都成喝酒喝来的了。”

“那也要有人才能喝上,没人,咱们想喝也喝不上。”

两个代表你一言我一语,四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喝了酒,谁都开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