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湿透的影子靠在一起。
胸膛相贴,一绺棕色的湿发淌着一道细密的水痕,从唇角滑落。
江彧的手指几乎陷进上臂的肌肉,连骨节都捏得发白。
“大叔,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周围太吵啦?我去把他们处理掉吧。”
裘世焕伸手按向江彧的心跳,不解地发出疑问。
“不是的。”江彧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只是静静抱住怀中火热的身躯,近乎啜泣地低喃着,“不是的。别听他瞎说,别听……”
“大叔?”
“——你才十八岁,怎么会没有未来呢?”
换上久屋送来的干净衣服后,江彧拒绝了对方捎带一程的请求。
他选择从火车站徒步往回走,这段路一共走了将近三小时,脚底几乎磨出水泡。但江彧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听着裘世焕的抱怨,等小朋友实在忍受不住才推开咖啡店的门,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歇下。
“大叔,为什么不和我说话?”裘世焕咬着吸管,慢悠悠地喝着一杯焦糖玛奇朵。桌下的双腿前后摆动,凳子吱呀吱呀地叫唤起来,“我的脚好痛哦,接下去我们坐车吧?”
江彧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摆到自己跟前。跷起一条腿,无声地抽着剩下的烟蒂。
“大叔,大叔,为什么不理我?”裘世焕刻意将咖啡吸得很大声,甚至将手伸到江彧眼前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威胁别人。因为我今天被坏人绑架了,大叔不应该安慰我吗?”
“世焕,瓦伦差点死了。”
裘世焕茫然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