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困难之处。”律师认同道,“而且这桩命案无法要求警方介入。”
“详细说说。”
“世焕告诉过我,他曾尝试这么做,他找到巡警说明情况,乞求对方的帮助——结果无外乎就是被当成一个笑话。他被送回家后,一旦出现反抗或背叛的苗头,裘昂会将他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时间对得上。从他十二岁那年开始,联邦就已经被财阀牢牢控制住了。”
“你怎么清楚这些的?”
“职业关系。”江彧没有继续‘职业’的话题,“只是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
他咬了一口包好的薄饼,甜腻的酱汁勾起无限的食欲。
“他们不愿意帮他,很正常。可你是一名律师,你有自己的底线。他找你,证明你们之间存在金钱关系。你又做了什么?”
“我……”久屋欲言又止地放下茶杯,“世焕给了我很大一笔钱,作为我接受委托的报酬。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开庭前需要准备的材料,一个没有身份证的孩子需要多出多少道手续,他都不清楚。”
“就像一只毫无觉知的小兔子,跳到了你面前。久屋律师,别支支吾吾的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想过自己能帮他赢得官司,因为我知道他在对抗谁……”久屋咬了咬嘴唇,“我认为自己能从中牟利。”
江彧皱紧眉头,他差不多猜到对方的下文了。
“所以你骗了他,骗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深褐色的眼眸震惊地凝望着眼前人,“该死,他只有十二岁,他为自己姐姐的事鼓足了勇气找到你,信任你,你却只是贪图他的钱?为了利益你甚至没有告诉他这场官司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