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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休息吧,江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

“你结婚了吗?”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之际,江彧忽然叫住他。

久屋无言地回过身,向警官展示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二婚。”

“因为什么原因离婚?”

“这不重要。”有关这个问题的细枝末节,久屋避而不谈,他只是给出了一个较为笼统的说法,“可能是厌倦了彼此,可能也想找寻新生活。总而言之,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说得也对啊。久屋律师,关于你的私事,我确实无权指责。但既然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有回答的必要。”

江彧随手捻起手边的一绺金发,在指尖攥成细细的一缕。

“山上的道路确实泥泞难行,有时候,光是路上的石子就能磨破鞋底。只要丢下包袱,这道坎很快便会迎刃而解。可有的时候,你要丢下的不是包袱,而是你决心相伴一生的人。”

久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就如你所说,缪斯,情欲,随便什么吧。但爱,爱总是要受之酷刑。”

沙地上的孩子们随处撒欢,在掉了一颗牙的小男孩率领下他们徒手刨开沙坑,堆起一座又一座不成形的沙堡,然后摧毁它们。

男孩们奔向滑梯,从轨道起点一路欢呼着滑落下来。

皮球滚到了脚边。

江彧骑跨在低矮的摇摇木马上,这是头紫色独角兽,唯独眼睛的部分有些掉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