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焕呢?”
他哑着嗓子问道。
“他在隔壁。”瓦伦蒂娜连忙上前,“别着急,他只是累坏了,身上还有些伤。我担心他再不休息身体坚持不住,就让他去隔壁的单人间睡了一会儿。你想见见他吗?”
江彧松了口气。
“不用了,没事就好。小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瓦伦蒂娜耐心地剥开橘子,将螺旋状的橘子皮放到桌上,“除了手臂上的一道切口,只剩下膝盖和手肘的部分挫伤。他比你会保护自己多了。对了,关于……你经历的这些,江,有些事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你现在想聊聊吗?”
“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讲……”
江彧眼角开始抽搐。
嘴唇的动作缓慢到了极致,呼吸似在痉挛。
一旦他试图思考,试图回想起某些事,大脑深处都会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剧痛,宛如一根从鼻腔敲入头骨的钢钉,在柔软的组织里搅动。
“该死,我脑袋很疼。我想我得缓一下……”
“你有些脑震荡,短时间内想不起来很正常。”余三海适时地接过了话,“不要多想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我们会再来的——”
“等等,老余。陪我说点什么吧,要不然太无聊了。”
“你想说点什么?”
“你脑袋上怎么了?这里。”他指了指对方太阳穴处一道细小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