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裘昂冷冷地看着他,示意女佣替他们处理一下伤势,“我封锁了一切让他接触到世焕的可能,信件,快递,甚至电子产品都只有经过核查之后才能送到。他理应在自己的事务所等到老死。”
“他给久屋寄了张画。”阿方索端详起自己的指甲,看着年轻女孩走到身前。俯身在对方的脖颈处嗅了嗅,“是他自己的画,不过寄件人比较特别。做了些加密处理,所以快递是由专门的快递公司派送的,没经过你没用的核查。”
“管家,去联络一下drz。”裘昂看向山庄外横七竖八的警车,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江彧最开始出现的楼梯口。他冷着脸说,“接下来的事,让他做得干净一些。”
“大叔,救护车好像快到了。”裘世焕从拨号界面返回主屏幕,低头看着公交站台长椅上的江彧,“行了,别再咬嘴唇了,你知道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吗?所以,即使现在惨叫出声我也不会笑话你。”
少年执着地抓起他的胳膊,想换个舒服点的躺姿,双臂试图像上次一样扛起身体垮塌的男人。
可肋骨处的剧痛很快形成连锁反应,江彧疼得浑身冒汗,连挣扎都困难。
裘世焕放弃了这么做,他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江彧身边,静静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大叔知道自己刚才很帅吗?”
“能被你这样夸奖……是荣幸吗?”
江彧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蜷缩。
“我不知道,但大叔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离死不远。”
“你不是已经联络了救护车吗?”江彧连呼吸都在剧烈颤栗。他用尽全力抓起少年的手腕,看着表皮上蜿蜒的殷红伤口,“你也受伤了,是谁干的……我大概猜出是谁了,手臂疼不疼?”
“你的状况还不到可以担心我的地步。”
“就当是陪我说说话吧。”江彧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实在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