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裘世焕拉起他的胳膊,抢在工作人员赶人前从座椅之间抽身离去。
一枚戒指紧压住脉搏,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独特的痕迹。
影院的走廊刻意设计成了螺旋状,海报颠倒交错,自由变换的灯光将他们一路送出电影世界。
——喜剧的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江彧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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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寒风阵阵,地平线已经透不进来几缕微光。
阴云从天边聚拢,薄幕样的卷层消逝、滑行,编织出一阵蒙蒙细雨。
江彧稳稳夹着一支烟。
视线穿梭在细细密密的雨幕中,冲散了弥漫的雾气。
路灯直照下有一束淌着流水,折断了茎的红色小雏菊。
他转向身旁的裘世焕,大片雨迹沿着对方的鼻梁分流而下,记忆里的眼泪仿佛缺乏一种真实感。
那个一直以来没有感情的小怪物,也会被什么东西所触动吗?
江彧摸着两边脸颊,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电影不赖吧?”
“下雨了。”裘世焕没有顺着话题继续下去,“大叔出门是不是没有带伞?”
江彧清了清嗓子。
“看来天气预报误判了。”
“现在怎么办?嗯,让我想想,在你缺少某样东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夺——对吧?看到那个红帽子大叔的小花伞了吗?我很喜欢上面的图案。大叔,你说如果我威胁用三根牙签捣烂他的大脑,他会高兴地把伞递给我吗?”
雨水打湿的香烟又被匆匆吸了几口,就再也烧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