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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左右按着喉咙,又咳了几声。

裘世焕单手托腮,手指挑起易拉罐拉环。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那名法医,又怎么确定尸体内残留药物的作用的?”

江彧喝了口啤酒,食指敲打着罐身。

“先来回答第一个问题吧。这些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和我是同事关系。”

“你被解雇了?”

江彧自嘲地笑笑:“你不妨理解为——公司倒闭?”

裘世焕坐直身体。

“大叔,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回答。”

“准确地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江彧低下头,又郁闷地灌了口酒,“调查违禁药物的货源,分销以及买家曾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好景不长,一切很快就和我们无关了。”

“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你会知道。”

“大叔的底牌是什么这种话题,我认为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既然我们以游戏的方式建立了合作关系,就更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

笑容微微合拢几分,眼眸低垂。裘世焕将半罐啤酒推到江彧跟前,十指交叠在下巴处,眼神狡猾而病态。

“——而真正的诚意,是利益不可替代的。是彼此了解,互信,是共同体。只有合作,我们才能干掉金佑喆。”

“不是干掉,是逮捕。”江彧按着太阳穴,像是不知道故事该从何说起,“好吧。好吧,太子爷。我不擅长对你说假话,这点我承认。”

空罐被一拳砸在桌上,角落里歇脚的蛾子被惊得扑棱着飞向灼灼的路灯。

五指渐渐收紧,指节捏得近乎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