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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在拘束带的控制下疯狂挣扎,直至白色衣服的人们在他的太阳穴和心口接上了电极。

裘世焕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满是鲜血和玻璃碴的手掌。

“江彧。”

裘世焕向着碎裂的镜子俯下身,拧开了水龙头。

他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拇指在鲜红的嘴唇上轻轻扫过。

最后,他试探性地将手指含进口中,反复品尝着腥咸的鲜血,瞳孔微微收缩。

“江彧——嗯,你跟以前还真是,不太一样了啊……”

第9章

江彧筋疲力尽。

这短短几个星期,他也快数不清自己到底遭了多少罪。

先是非自愿的凶案证人,底细也被人摸透;再到家门遭受人为破坏,平白无故受了一顿打,头上的伤迄今还没愈合;最后,他又不得不接过一杯下了药的酒,险些因此断了舌头。

他的不幸总是围绕着裘世焕。

又能怎么办呢?

江彧张开双臂,身体向后仰倒。

松软的鸭绒迅速包裹住疲乏透支的肌肉。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移动的光斑。

眼睛闭上还没有几分钟,门又被笃笃敲响。

江彧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坐起来,地毯的触感集中在脚心,窗帘没有拉好,缝隙里透出的光束将满屋装饰的阴影拉成了诡异的大小。江彧走到门前,转开了锁。

瘦小的身影站在逆光中,她仰起头,黑发凌乱得不成样子,眼神里满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