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狮》的主人翁是个白皮肤的富态女人,她趴在桌上静谧如睡姿。手边是一杯被老鼠碰翻的葡萄酒,女人嫣红的唇色像滴着淋漓的鲜血,墙纸覆了一层灼目的金箔。
而血迹是喷射状的,或许是利器从女人的后背有心抽离,却无心将死状停留在了这一刻。
这段时间,江彧一看到这幅画,就不可控制地回想起tp杰西。仿佛她就是画中安详的殉道者;而他,就是那只觊觎葡萄酒的老鼠,在水槽和食物残渣边徘徊的目击者。
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
就好像喉咙拟不出人类的语言。
就好像嘴巴被鲜血封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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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客单数量实在超出想象,江彧被塞了一小笔加班费后开始了连轴赶工。
每天几乎一睁眼,就得面对这幅血腥的画作,施展笔触,将它描摹得惟妙惟肖。
江彧不得不承认,理解与学习《睡狮》很大程度影响到了他的梦境,他的精神状态。
他梦见夜路,梦见自己疑神疑鬼。
梦见熟悉的道路总是凉飕飕的,天顶上的阴云厚得像要打雷。
久而久之,江彧也养成了一个新习惯。
他越发注重周围环境,也变得越发警惕。
如果环境中出现任何不确定因素,江彧都会下意识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