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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咬住嘴唇,愣是双腿一夹,一下箍住了太子爷乱动的膝盖。

他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没用什么劲就抓到了旁边去。然后,他凑在裘世焕耳朵边,压着嗓子说。

“您可别往前了,我是真的怕啊,太子爷。您刚杀了个人,挨我这么近,我生怕您弄断我的喉咙管。”

胡作非为的小崽子被捉住双手,可怜巴巴地扭了一下。

唇角委屈地抿了起来,他假意挣扎。这在一个见惯风浪的二十六岁男人眼里很容易被解读成其他的意思,甚至可能造成反感。

除非一张漂亮的脸蛋,这是一张万能通行证,几乎能打开所有的门。

“你在说什么呢,大叔。有点疼。”

江彧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瑕疵?看到裘世焕的时候,他已经快想不起上一次用这个词是什么时候了。

这个孩子除了性格上的巨大的缺陷,外在的一切都仿佛带有某种诡异的蛊惑力。一种让人放松警惕,一种让人容易中招的魔力。

鬼使神差的,江彧轻轻放开了对方略微红肿的手腕。

但江彧后悔万分的是,他当时不该这么轻率地作出决定。放开裘世焕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他的心理斗争坚持得再长一些,或许美好还能再持续几秒——

下一秒,长长的睫毛扫过江彧的眼睑。痒痒的,把他心弦拨得乱颤。

鼻尖触到了鼻尖。

好痒,像被毛茸茸的小动物碰着了湿漉漉的鼻头。

而不等他反应,柔软的、微启的嘴唇也只差毫厘了。

江彧的大脑瞬间宕机。

这个玩笑也许太过分了。他无法做出回应,即使是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也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