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着手昂首阔步,轻巧得仿佛置身自己家中。
江彧不敢吭声,只能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趁着对方背过身,又去品鉴另一幅画作的间隙。江彧愤然起身,一把抓起床头的烟灰缸,不顾大幅度动作可能撕裂创口的风险,朝着那道身影就狠掷过去。
抛物线在半空就被截住了。
少年甚至没有回头。
“大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
对方没有生气。
语气淡淡的,好像事态发展完全在意料之内。
少年满不在乎地把玩起脏兮兮的烟灰缸。
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往江彧的方向转过头,脸上依旧是懒散的笑意。
但这一次,少年似乎有所图谋地拎起烟灰缸,球鞋踏着欢快而恐怖的节奏。
江彧挣扎着想要起身躲避,只要稍许动作,鼻血就会流得前仆后继。
在江彧因刺痛恍神的间隙,少年眼疾手快踩住他的裤脚管。
身体栽进地毯里,以面朝下的姿势。
江彧忍不住痛叫一声,他只感觉脑袋越发疼痛,几番撑起身体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侮辱性的话语全都卡在嗓子眼。